我的蹉跎岁月
(本故事纯属剽窃,如无雷同,黄河倒流。)
我出生的这一天,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如牛毛如细丝,密密地斜织着。那一晚,梨花与桃花落了满地;行人们或穿着蓑衣,或打着雨伞,悠闲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
当然,这一切浪漫的景象都是我一手捏造的。我的母亲告诉我,我出生的那个夜晚,天公一反常态。丙寅年的清明节,也就是我呱呱坠地的那个清明节,没有雨也没有风。
那一天,我的父亲邀了几个朋友回家吃饭。几个人酒过三酐,便倒在地上酣然大睡,为挺着大肚子却还未吃饭的母亲留下了一片觥筹交错后的杯盘狼籍。于是,我的母亲一气之下踢醒了倒在地上的父亲,一气之下喊起了肚子痛,然后,父亲的酒便突然醒了,召集了周围的街坊四邻将母亲抬到了镇里的一家小医院。据当事者称,这家医院的医疗设备非常简陋,我的顺利出生震惊了当时所有在场的父老乡亲。
对于我出生的医院是否简陋的问题,在十几年后的今天终于得到了证实。这一天,这家医院里的一个产妇在生产过程中大出血,于是医生便叫院长去城里的医院买血。谁知那位院长的家里居然养了几头猪,趁着去城里买血的机会,我们的这位混蛋院长还顺便光顾了几家城里的饲料商店,血是拿回来了,然而产妇连同婴儿却双双死在了产床之上。
是的,就是这样,在一个没有雨的清明节的晚上,在一家简陋的医院里,我那位伟大的母亲一气之下生下了我,取乳名“笑笑”,并被当作大名沿用至今。乳名就是乳名,大名就是大名。把乳名当作大名来用是一件极为颠倒黑白,不负责任的事情,以至于截止至今日还只十八岁的我落下了一副粗粗喇喇,颠三倒四,不人不鬼的长相。
我的父亲,也曾为我取过一个大名,写在了户口本上,准备待我上学是起用。然而世事难料,学校里的老师是我家的亲戚,以为我的学名就叫“笑笑”,便在亲生登记簿上用小学老师所特有的工整的楷书写下了“严笑笑”三个字,从此以后,我就叫了“笑笑”,连户口本上的名字也改了。从那一刻起,我今生注定与“淑女”二字无缘。时至今日,十年过去了,我依然痛恨我那当老师的亲戚,若不是他为我改了名字,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我的大名叫“雅静”,嘿嘿,我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上面的一切迷团您现在终于解开了吧。在与朋友胡侃时,每缝冷场,我都会无助地注视着前方,露出一脸茫然而绝望的表情,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吟道“我的大名其实叫‘雅静’”。这一招屡试不爽,每至话音落处,周围变会想起一阵狂笑。我至小到大从未雅静过,这一点我的所有亲戚朋友都可以为我证实。
据称,我出生时,我爸爸的无数个朋友,也就是我的无数个亲爱的叔叔们都还是单身,他们定期不定期地来到我们家。用妈妈的话说,那时的他们一个个不是豺狼就是土匪。然而,现在我眼中的他们,一个个人模狗样,对老婆体贴,对孩子孝顺,都已革新换面改过了自新,以至于十九年后的我,面对着一张白纸,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当年的风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