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从考试的缝隙间逃离,和Pa到黄龙那边的大排档吃东西,那个地方果然是很有趣的。可是近些日,除了考试还是考试。昨天下午准备法语的时候,紧张得觉得恶心头痛并且不停地上厕所,很想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傍晚考试之前,我已经紧张到了要发癔症的地步,瞳孔肆无忌惮地开始放大,抓着亲爱的咪咪同学不停地问些问题,表情铁定是非常神经质的。于是,昨天晚上一路上昏昏沉沉,从上车开始睡,一直睡到饭桌上,一直睡到竹林里。睡觉的空当间或吃点东西,吃东西的空当间或向他道个歉。

再于是,早上的考试一片混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站在两个老师面前居然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待大家都考完之后,匆匆跑进考场,说sir,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考一次。那老师摇头说不行,我说请求你,你可以不给我重新打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英文真的很好。于是,他看一眼Isis,欣欣然准许,并安慰我不要慌张。待回到讲台上,我开始激情澎湃地给他讲故事。忽然间,这个老师打断我,问我课文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开始胡扯。再接下来,他又打断我,问我为了说明这个问题作者用了怎样的语句,我只得说我记不起来。于是他告诉我,那你回去多看看课本吧。末了,加一句,不用太担心你的成绩。我一边向两个老师说谢谢,一边冲出教室。

到了楼梯口,终于一刻也不能再抑制,开始放声哭泣。先前怕只是对紧张的本能宣泄,接下来我开始憎恨自己的傲慢与自以为是,以及十几年来累积下来的懒惰。甚至我想到了昨天的事,对待感情的轻浮,让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肮脏那样的龌龊。然后,我开始担心我的成绩,在心里央求他们给我一个更高的分数,很想告诉他们这个学期的成绩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我站在一棵梨树前,等待这一切渐渐平息。然后,一个人静悄悄地去吃饭,去农行取了些钱,买了五号下午回家的车票,因为五号上午浙图有潘石屹的讲座,我喜欢这个人,仅仅因为他的样子。

回寝室的路上,竟然在拐角处和pa相遇。最近有太多的巧合,一切看上去都是天意。